图为1949年8月,刘少奇在莫斯科同刘允斌(右一)、刘爱琴(左一)及朱德的女儿朱敏(左二)合影。
新京报:那些年同父亲交流最多的内容是什么?
刘爱琴:他让我好好工作,在单位里不要和别人争什么,不要觉得我是领导的女儿就怎样怎样。但我也没和别人争什么,他总是有那样的担心。
新京报:最后见父亲是什么时候?
刘爱琴:1966年6月底还是7月初,我回北京住了一晚,当时文革已经有了苗头,各地陆续闹起来了。那次见面父亲还嘱咐我少掺和事情,不要跟着闹,没想到那是我们父女的永别。
永别
最后的印象是父亲咳血工作
新京报:父亲被批斗后,你在内蒙古的生活也受到了很大影响?
刘爱琴:那当然,街上很快贴大字报说我是苏联特务。1967年初就不让我工作了。我被隔离,造反派让我交代问题,他说父亲6次叛变,至少4次我都知道。我说我不知道,他们就打,打得我牙出血、腰也坏了、小便失禁。后来又把我送到工厂打扫厕所。
文革中我前夫和我离了婚,他后来去了东北,三个孩子也没人管,那段时间非常痛苦,牵挂父亲,也牵挂孩子们。
新京报: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刘爱琴:先是哥哥刘允斌,他和我一起在苏联长大,是个特别刻苦的人,也最听父亲的话,一辈子都一门心思做核研究。1967年,他在包头市北的铁路上卧轨自杀了。
接着是弟弟允若,文革一开始就被关了,关了8年,整个人生都毁了。出来没几年就死在自己独住的农家小院里,很惨。
最后是父亲,1969年11月,他死后两三天,有人悄悄告诉我,你父亲死了。
新京报:你当时的反应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