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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支山歌给党听——一首歌与一代人的命运交响(2)

当时的煤矿,大多数矿工给家里写信都得请人代写,就连大学毕业的技术员,也有把煤矿写成“媒矿”、把矿井透水写成“吐水”的。有人写出这么高水平的歌词,怎不让人惊叹。

赵炳耀当即安排人查找,人事科拿出矿区干部、职工名册,一个个翻,都没有找到蕉萍。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蕉萍是笔名。

看名字,大家以为是女同志,于是将搜寻范围缩小到几位有文化的女同志身上。结果那几位女同志一个个摇头,她们都没有写过。

姚筱舟听说了这件事,心底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都时隔几年了,这会儿要查找作者干啥呢……”曾当过志愿军、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姚筱舟转业后,调到焦坪煤矿。1957年,焦坪煤矿发生事故,身为安全技术员的姚筱舟被认定负有间接责任,降级为煤矿工人。“事故后,由于受到了刑事和行政上的双重处分,因而悲观失望……”姚筱舟曾回忆,“由于悲观颓丧的思想基础,因而性格上孤僻冷淡,急躁厌烦,与同志交往少……”那段时间,他像一只蜗牛,只想缩在自己的壳里,逃离人们的视野,远离外面的风吹草动。

在煤矿干部大会上,赵书记拿着大喇叭大声问:“谁是蕉萍?”下面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回答。

不久,矿党委领导收到一条线索,“那个姚筱舟,经常偷偷用蕉萍的名字写诗发表,还不断收到稿费”。此时,因为表现好,姚筱舟提前一年解除处分,组织安排他到焦坪煤矿子弟学校教书。

那天早晨,矿党委派人来找姚筱舟,让他到赵书记办公室去。

姚筱舟脚底像沾了橡皮泥,一步三挪地硬着头皮去了。

赵书记问:“你是不是蕉萍?”

姚筱舟吞吞吐吐:“赵书记,我姓姚,叫姚筱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