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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中国的时间制度与其他许多民族不同,是太阳历和太阴历的结合。把太阳作为制定时间制度的参照物,于是有了属于阳历时间制度的二十四节气,使我们的生产生活与自然变化节律保持一致。同时,生活中还存在另一个非常活跃的时间系统,称为太阴历。我们的民族传统节日大都依据阴历的时间节点来安排,把月亮看作表达个人和群体情感的最佳寄托。阴历和阳历,两者相辅相成,并行不悖,构成了中国人顺天应时、表达感情的时间制度,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鲜明体现。
葛晓音:中国古诗从汉魏时期开始就借望月写思念之情,其中家喻户晓的代表作,就有宋代苏东坡咏中秋的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古代交通不便,人们聚短离长,尤其到秋深夜半之时,能够同时伴随两地离人的只有天上的明月,因而明月首先成为乡情的寄托:“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杜甫《月夜忆舍弟》)而且每个月,月亮都有由缺到圆的循环过程,仿佛与每个家庭的悲欢离合相应和:“一年十二度圆月,十一回圆不在家。”(李洞《客亭对月》)“肠断中秋正圆月,夜来谁唱异乡歌。”(张祜《题于越亭》)同时,明月作为永恒的存在,又反衬出人生的短暂和生命的有限,正如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苏东坡正是将明月所包含的这三种文化内涵融合在一起,从古往今来人们望月的普遍感慨中提炼出人事与天道的相同规律:“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见,中秋这一传统文化节日承载了中华民族盼望家庭团圆的共同心理,在当代仍是能够体现民族认同感的重要文化基因。
家与国:就如同小河与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