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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上帝使者,鼓吹性爱自由,裹挟成员聚居,“生命禅院”非法组织被依法取缔!(3)

“洗脑”骗局!鼓动成员变卖房产、实行“无有制”,好为组织奉献一切

在张自繁编造的各种歪理邪说中,最重要的一条是要求“禅院草”上交一切财物,称“只有捐献了全部个人财产,实行了‘无有制’,再通过个人的修炼,才能进入‘天国’”。

刘强的妻子,就是在这些歪理邪说的鼓吹下,背着他变卖了全部家产,偷偷跑到“生命禅院”所谓的“第二家园”里去生活的。

如今四处流浪、以捡破烂为生的刘强,也曾有过一段非常风光的日子。那时,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养殖示范户。高中毕业的他,靠养猪赚取了人生第一桶金,盖起了村里第一栋楼。他的妻子是他同学,两人自由恋爱,婚后过着幸福的日子。

然而,“生命禅院”把这一切都毁了。

因为受到歪理邪说的蛊惑,刘强的妻子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他放在保险箱里的近十万块钱。

“那天从养猪场回来我就发现她不见了,因为感情好,我们家的保险箱钥匙我和她人手一把,人走了,里面的钱也全带走了。”刘强说,妻子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跟随‘生命禅院’走了,这是舍小家保大家,你们都别找我了。”

“老婆都不见了,怎么可能不找?我们家七大姑八大姨都出动了,就是没找到。”

后来,妻子曾短暂的回来过一次。刘强欣喜若狂,以为她终于回心转意。但没想到,妻子的这次回归,其实是有更大的预谋!她以要为儿子准备婚房为由,将两人在镇上的老房子卖了二十几万,后来带着包括房款在内的全部积蓄,再次悄悄离家出走,只给刘强留下300块钱生活费。

“感觉跟天塌了一样,她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告诉我儿子,说去她母亲家待几天,然后又一去不复返了。”

经历了妻子的两次离家出走,刘强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关了养猪场,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一大笔钱,开始了漫长的寻妻之路。

可中国这么大,上哪儿去找呢?

为了寻找妻子,刘强走过一个又一个他之前都不曾踏足过的陌生城市。身上的钱没了,就靠捡破烂度日。一身外债的他,甚至连亲戚朋友们的电话都不敢接。

“找她真的是太难了!”说起那段痛苦的经历,刘强心如刀割,“以前的我140、150斤,现在瘦到将近90斤。有人看我实在可怜,说几百几千的不用还了,让我赶紧回家,但我现在哪里还有家啊!‘生命禅院’真是害得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据不完全统计,仅2009年至2012年期间,信徒们就为该非法组织奉献了660多万元。不仅如此,张自繁还要求集中在一起生活的信徒全都投身“家园”建设。信徒们需要每天劳作,以获取食物和生活物资。张自繁将这种生活方式,称之为“无有制”。但事实上,信徒们把私人财产都捐了以后,无异于被断了离开的后路。所谓的打造共同居住的“家园”,也不过是通过“洗脑”,让被裹挟的人员心甘情愿为该非法组织卖命。

泯灭亲情!污称“家庭是造成人类悲苦的主要根源”,鼓吹性自由是终极自由

张自繁极力诋毁家庭和婚姻,要求信徒抛弃亲人,离开世俗社会,都到“生命禅院”里来生活和修行。在他的《雪峰文集》等书籍中,随处可见这样的话——

“家庭是造成人类悲苦的主要根源,只要有家庭的存在,人类永远到达不了理想境地。”

“不婚和离婚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不婚和离婚是人走向开心、快乐、自由、幸福的主要途径,也是走向天堂的主要法门。”

受张自繁歪理邪说的蛊惑,“生命禅院”非法组织内不少人都和配偶离了婚,或是和家人断绝了关系,还有的干脆就不结婚。

李玉田的家,就是这样破碎的。

他的妻子王桂兰,原本在一家医院上班。突然有一天,妻子不见了,只在不知正奔向何方的火车上打来一通电话:“我走了,不用管我了。”

“她的老父亲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平时身体很好的一个人,她出走后,得了肺癌……”说起岳父,李玉田一脸悔恨。他一直责怪自己,如果早在妻子迷上“生命禅院”之初就有足够的警惕性,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到后来悲惨的地步。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认识到会这么可怕。要是知道这么厉害,一开始就用硬办法,现在可能就不是这样了。后来用尽了办法都没有弄回来。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李玉田说,妻子是被朋友拉进“生命禅院”的,离家出走前就已经变得神神叨叨,经常说一些“世界末日”就要到了,跟着“生命禅院”才能保平安的话,还不断劝李玉田和两个儿子也一起加入。由于对“生命禅院”不够了解,加之妻子也容不得李玉田说“生命禅院”半点不好,他没能及时采取有效的措施制止妻子越陷越深。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妻子后来不但离家出走,还把家里十几万的存款都捐给了组织,甚至连老父亲去世,她都拒绝回来送老人一程。

两个儿子,也因为母亲的事一蹶不振。大儿子曾一度割腕自杀,后虽被抢救了回来,整个人也彻底毁了。“本来很好的一个人,找不到妈妈后也不出门了,自暴自弃、抽烟喝酒,年纪轻轻就得了冠心病。”李玉田说,大儿子因此落下病根,后来因心肌梗死住进了医院,成天靠吃药维持生命,治疗了几年,最后还是撒手人寰。

李玉田悲痛欲绝,但更令他绝望的是,当他再次给妻子打电话,恳求她回来送孩子一程时,妻子竟还是狠心地拒绝了!

李玉田说,他的一个邻居也参加了“生命禅院”非法组织,后来因为得了病导致半身不遂,被送了回来。“生命禅院”宣称,信徒们将财产捐献之后,在其设立的庄园里无偿劳作,“生命禅院”就会照顾他们的生活,为他们养老。但事实上,这不过是吸引信徒的幌子罢了。邻居的悲惨遭遇,也印证了李玉田的想法,“‘生命禅院’就是在利用这些人。等老的时候,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编个理由把他们抛弃了。”

自称上帝使者,鼓吹性爱自由,裹挟成员聚居,“生命禅院”非法组织被依法取缔!   

(“生命禅院”歪理邪说)

更加荒诞的是,张自繁不但要求信徒抛弃家庭,还公然鼓吹“性自由”,称“拥有100个情人自然就成为了‘仙人’”。在他的各类书籍中,对“性”的描写也极其露骨,称“性爱是一切嬉戏活动中最高级的一种游戏”,并“提倡男女关系多元化,只要两厢情愿,可以随意保持长久的情感关系”。

在他秘密打造的窝点里,会定期组织成员举办一些低俗表演活动。内部流出的照片显示,一些节目男男女女袒胸露乳、不堪入目!

自称上帝使者,鼓吹性爱自由,裹挟成员聚居,“生命禅院”非法组织被依法取缔!  今年56岁的彭金来,曾为了劝说妻子和女儿离开“生命禅院”,便假意自己也要跟着信,住进了他们的窝点。但令彭金来又惊又恐的是,还没几天,就有一名女子邀请他晚上去自己的房间过夜。

“她说咱俩都是老乡,我家里也没有人,叫我不要走,跟她一起住。”

彭金来回忆,在窝点内部,男性和女性虽然是分开居住的,但组织里提倡“性自由”,只要女方同意,不管是不是夫妻,晚上男方都可以敲开女方的门,和她发生性关系。女性在组织内更是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可以邀请任何一个中意的男性和自己过夜。

这种明显有违公序良俗的生活模式,吓得彭金来一刻都不敢多待。他再一次苦苦央求妻女跟他离开,但无奈二人信奉“生命禅院”多年,早已“走火入魔”,说什么都不同意退出,彭金来只得自己只身一人逃也似地离开。

依法取缔!多方协作帮助被裹挟信众重归家庭、重拾温情

2020年,贵州公安机关侦察发现,张自繁遥控指挥境内信徒,在该省秘密建立了两处窝点。当地有关部门立即展开详细调查,誓要坚决铲除这颗危害群众的精神毒瘤!

然而,面对一群被严重“洗脑”、思想受到操控的受害者,如何妥善处置并帮助他们重返正常生活,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张自繁曾公开叫嚣,“园在我在,园亡我亡”,并要求信徒写下“遗书”,“誓与家园共存亡”,甚至煽动信徒说,如果政府对“生命禅院”进行打击,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要求信徒集体自杀!

要知道,窝点内一共居住了来自13个省市的近百人,工作中哪怕有一点疏忽,后果都不堪设想!

为了避免极端情况的发生,在上级机关的指导协调下,多地民政、公安等部门经过数次深入研究,最终制定了周密的解救计划。先是摸清了两处窝点居住人员的真实身份及主要活动情况,后是搜集了该组织涉嫌违法的各项证据,最后针对每名被裹挟人员制定了妥善的安置方案。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2021年4月28日,桐梓、安龙两地的取缔行动正式实施。凌晨1点左右,趁着夜色笼罩,公安、民政、卫健等部门的解救人员开始悄悄向两处窝点进发。其中一处窝点建在海拔上千米的大山上,地势十分险峻,车辆行至没有路的地段后,还要经羊肠小道步行两个小时才可抵达。途中,不少解救人员因为天黑下雨路滑而摔倒在地,旁边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克服了重重困难顺利到达目的地后,凌晨6点30分,两地同时采取行动,将窝点内人员全部成功控制并安全带离,未出现任何闪失。

因“生命禅院”非法组织未经登记、备案,擅自以社会团体名义开展活动,桐梓、安龙两县民政部门依据《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取缔非法民间组织暂行办法》的有关规定,对其依法取缔,并于4月28日下午、29日上午分别向窝点内成员宣读了取缔决定书。之后,各地公安机关及有关部门工作人员分批次将被裹挟人员带回原籍,与家人团聚。

自称上帝使者,鼓吹性爱自由,裹挟成员聚居,“生命禅院”非法组织被依法取缔!   (民政部门向被裹挟人员宣读对“生命禅院”非法组织的取缔决定书)

据当地有关部门介绍,张自繁编造歪理邪说、控制蒙蔽群众,并身居境外遥控指挥,他才是这一非法活动的祸首和源头。而境内这些被裹挟的人员,其实都是上当受骗的受害者,他们大多生活失意、情感受挫,想要逃避现实社会,结果被张自繁以可以带领他们遁入没有烦恼的“世外桃源”为诱饵,稀里糊涂加入并奉献一切。因此,在整体处置工作中,相关部门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力求帮助他们不但要从非法组织里退出来,思想上也要得到解脱,同时帮助他们真正重返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