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会说服自己,如果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道。但大多数时候,她说服不了自己,她觉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过去。
给她造成痛苦的是“嫖宿”两个字。可为什么明明是别人的罪名,却让她承受着罪名带来的“惩罚”?这和“嫖宿幼女罪”的认定前提有关——侵害的对象必须未满14岁,且是“卖淫幼女”。
为了证明李佳是“卖淫女”,被告人王建在2006年4月3日的警方调查笔录中供述,“发生性关系时,我看她没什么反应,我就知道她不是处女”;“没有反抗,都是定好的事,她想找都找不到呢。哪能反抗?”
这些让她感到极其羞辱的谎言,后来成为了呈堂证供。在法院宣判“嫖宿幼女罪”之后,李佳的内心充斥着巨大的冤屈。这些年,她无法找回自己的清白。
王建具体是怎么侵犯她的?第二个强奸她的人长什么样?在洗浴中心待了几天?那些记忆里最“羞耻”的细节,李佳“记不得了”,她反复强调,不是故意不说,是“被大脑强制性删除了”。
羞耻也让她远离了外界。因为怕被别人说她是“小姐”,她中断了学业,一同切断的还有与同学的所有联系。和现在一样,那时候她也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紧闭房门,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你们谁都别靠近我,别和我说话”,她对母亲大喊着,嘭地关上门。
在关上的房门背后,她会拿刀在手上随便划拉几道口子,不觉得疼,也没什么感觉。自残持续了七年,她讨厌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脏,这一切也是因为羞耻。
嫁人后,担心被丈夫发现,她不再自残了。但还是一躺躺一天,极少数时候,她会强制自己去做点事情,比如去学校接孩子,短短20分钟的路,每一分钟李佳都在经受着折磨,是不是所有人都把她当作“卖淫女”?有时这种担心被人看穿的恐惧会让她一瞬间大脑空白,“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该坐什么车,间歇性找不到家是常有的事”。
爱意深厚时,恨亦随之加深。在绝望的重压之下,即便是血脉相连的亲情似乎也变得脆弱。这是一则关于一位父亲郭强生,在极度困境中所做出的悲剧选择的故事
2024-05-15 13:19:55智障老人被指性侵00后脑瘫女孩后遭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