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感觉到有一个利器在划我的肚皮,我当时还以为是在肚皮上打麻药,同时麻醉师也将一个类似防毒面具的东西放在我脸上。紧接着我又感觉到了第二次有东西划过肚皮,麻醉师随后告诉我,由于我刚吃完东西,打麻药会有危险,所以只能采用这种“局麻”(估计带防毒面具就是局麻),他们会尽量减轻我的痛苦。我不禁内心大喊:这哪里是什么局麻,不就是生剖啊!
我还不来不及提出任何抗议时,痛感袭来,医生在我肚子里翻来翻去。如果说顺产是十级阵痛,而我现在的感受是二十级以上的阵痛。我忍不住大喊起来,两名护士立刻按住我的双腿,医生也让我用手紧紧拽着床单,不让我动来动去!很快我再次感受到三十级的痛感,医生开始将胎儿抱离我的子宫。伴随着小朋友的一声啼哭,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谁知道,由于胎盘自身的快速剥离(其实这个剥离速度是非常危险的),四十级的痛感像我袭来,我很快陷入昏迷。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手术室,一名男医生轻轻的在我耳边告诉我,我家的男宝一切正常。推出手术室外,见到等候在那里的张先森,我的眼泪禁不住就流了下来。下午,胡主任特意来到病房看我,很开心的告诉我,小朋友福大命大,躲过了这一劫。
当我告诉她无麻醉生剖有多疼时,她说如果不是手术及时,加上我自己咬牙抗住的生剖的痛苦时,小朋友极有可能保不住,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出生后获得九分的评分,避免去新生儿科。同时,她告诉我,震悬波(应为“正弦波”)很少见,他们也只遇到过几例。当出现震悬波(应为“正弦波”)时意味着胎儿濒临死亡。听她说,肚子里的那个小朋友出生当时脐带扭成了麻花状,而且子宫里很多胎便,羊水达到三级浑浊。
另外一名也告诉我,从我10点05分开始进手术室手术到小朋友出生,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且麻醉师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在后期的缝合过程中帮我麻醉。因为我进食的时间到我手术时间太短,用了麻醉后极有可能导致我的胃内容物在手术过程中倒流,导致我窒息死亡。就算是手术中没事,在结束手术到我清醒的过程中,我也可能会出现倒流和挂掉的风险。
张先森也说我这次手术动员了全院力量,所以才会速度如此之快。 当听到医生的那番话时,我特别庆幸在我37年的人生中没有做过啥坏事,所以得到老天保佑,但最庆幸的是遇到珠江医院这群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医生护士们,正是由于他们的及时判断,在我既没有办入院手续,也没有家属在场的情况下为我及时开启绿色通道为我手术,才能及时的拯救我们两母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