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后来有没有继续追寻线索?
万春芳:线索越来越少,但我心里的弦儿一直绷着。我爸死时,爷爷奶奶还在世,按照村里风俗,没有办法入土,只在平地上搭了一个土丘。爷爷去世后,我爸才算入土。
我一回家,就会去看我爸。头几年,坐在他坟头哭着问他,你躺在这儿了,知道我过得多苦吗?但抹完泪,又得打起精神,立誓要把他的事情管到底,讨个公道。
2011年,我就从深圳回来了,一边抚养我的孩子,一边继续寻找线索、向上反映情况。
新京报:爱人和孩子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们支持吗?
万春芳:我爱人只是心疼我,我很少和他说我在做什么,他也不会干涉。
我发公号文章时,特别担心我的孩子,怕他们像当年的我一样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
11岁的大女儿给了我很大的宽慰,有同学因为这事儿说到我,她呛声回去,你们的妈妈遇上这事儿,怕是连公安局的门都不敢踏进去。
新京报:如果有一天直面嫌疑人了,你会做些什么?
万春芳:我只想能抓住他,问明白,为什么要杀我爸。
这么多年,村里一直觉得老实人只能挨欺负,没有公道和正义。如果能抓到凶手,我也能抬起头面对村里人,作为女儿,我从不窝囊,一直在给我爸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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