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四口人挤在一间20平方米的平房,遇上雨天,屋外大雨室内小雨,床头床尾摆满接漏的盆桶,窗台上经常长蘑菇。为了养家糊口和给丁丁治病,她跑遍全省做礼仪培训,还兼职卖过五年保险。
艰苦的治疗过程不堪回首,医生从未承诺丁丁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只说治疗一定比不治好。
为了给儿子一个尽可能安然的将来,她几乎拼尽全力:白天上班,晚上带儿子看病,风雨无阻;把自己训练成按摩师,一有时间就给儿子按摩;午间休息也要跑回家陪儿子玩撕纸游戏,开发智力。
“妈妈养育我非常辛苦。我小时候,记得一次去按摩赶上下大雪,妈妈骑自行车带着我,陷进泥坑里。把我扶起来,自行车倒了;把自行车扶起来,我就倒了。等到了医院,母子都成了泥人。医生看到后大吃一惊,说今天这样都觉得你们不会来了,我妈妈说我的病情耽误不得,医生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丁丁回忆道。
“我留下孩子,就会陪他到底。孩子第一次站立,第一次迈步,第一次叫‘妈妈’,都是上苍给我的礼物,老天待我不薄 。 ”邹翃燕满怀感恩,所有不幸都被她过滤掉了。
【“狠心”的母亲】
在别人眼里,邹翃燕有时候是一个“狠心”的母亲。丁丁运动不协调,用筷子这种小事对他来说难如登天。别人看不下去,劝邹翃燕别让他学了。
“以后一桌人吃饭,就他一个人不用筷子,别人就会好奇。他必须要跟每个人解释自己脑瘫,那会极大伤害他的自尊心。所以我坚持让他学,”邹翃燕说。
打过、骂过,过了一年多,丁丁终于学会了使筷子。
“我不想他因为身体疾病自惭形秽。就是因为他很多方面不如别人,我对他的要求才更高,让他更努力。”
邹翃燕想尽办法帮助丁丁克服身体缺陷给学习带来的障碍。丁丁握不稳笔,她就拿着他的小手,从粗的画笔开始,练习画一些形状,再换细的笔。从一岁起每天坚持带丁丁读书,不到两岁,孩子就认识了100多个汉字。
而丁丁上学后,邹翃燕却从不辅导孩子功课,也从不逼孩子上培训班。
“如果只看学习,那我妈妈看似是在放羊。但是她的关注点在更高层次的东西,”丁丁说,“我妈妈的一句口头禅是,‘别问我,我是文盲’。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教育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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