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崇辉称,当时自己手里没有这么多钱,他又找了个朋友。“我出10万元,朋友出10万元,我帮朋友代持公司股份。”黄崇辉出示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给重庆晚报记者看。上面显示,刘琴将其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价20万元转让给黄崇辉。
“山里娃奋斗20多年,终于成老板了”
据了解,黄崇辉与刘琴的个人版股权转让协议,在8月4日签署。当天黄崇辉就支付了6万元。8月9日双方又签署了一份公司版股权转让协议。8月10日,黄崇辉给刘琴支付了剩余的14万元股权转让款。随后,双方在工商部门办理了法定代表人更换登记手续。
“后来我才知道,办理工商登记的同一天,刘琴将她和女儿剩余的百分之八十股份,转让给了她的姐姐。”黄崇辉说。
就这样,黄崇辉成为公司老板,“虽然只有百分之二十股份,但说好由我来管理。”黄崇辉说,他确实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整个签字过程,没有任何深思熟虑,更没有严格审核合同,也没有实际考察公司真实情况。
签协议的当晚,黄崇辉破例给老母亲打了电话,让母亲在家弄点好吃的。他要庆祝一下,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
“山里娃奋斗20多年,终于成老板了!”黄崇辉说,他老家是湖南省永州市一个偏远山村。“小时候家里穷,学习成绩也不好,早早就进入社会打拼。”黄崇辉说,自己17岁就开始到工地上帮工,修水渠、盖楼房,什么活他都干。2000年来到重庆并接触机械加工。
熟悉他的璧山当地一位机械制造厂老板告诉重庆晚报记者,记忆中,黄崇辉从学徒干起,因为踏实肯干又爱钻研,厂里老技术员都愿意教他,他也一步步成长为厂里骨干。投资这家公司前,黄崇辉在另外一家工厂做总经理,月收入1万多元。
“我成了替罪羊和冤大头”
8月17日,也就是到工商部门办完法定代表人更换登记手续后的第二天,黄崇辉开着他的那辆力帆车,西装革履去上班。“当然也带了工作服,第一天我还是想从一线生产抓起。”黄崇辉说。
刚到厂门口,就有一家配件厂来追欠款。“我要求刘琴提供公司账务,她说正在盘点。我让通知工人上班,她说现在还不行。我要工人名单,她也不给。我要进工厂看看,她又不开门。”黄崇辉说,刘总至今没有将公司财务、公章等一切关于公司的东西移交给他。
8月18日,工厂依然没开门,又有几家供货商来追债,还有工人向劳动部门举报工厂拖欠工资。
“至此我才知道情况不妙,她是在玩脱身,我成了替罪羊和冤大头。”8月19日,黄崇辉要求刘琴原价赎回股权。对方以正在商谈出售工厂为由,让他等等。
“投了20万元,一下子成了老赖”
“我是法定代表人,还是股东之一,现在刘琴连股东都不是了。”拿着厚厚一叠法院传票,黄崇辉不知道自己替罪羊角色何时是尽头。
“从8月17日晚开始,真的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看着眼前曾经让自己梦想连篇的工厂,黄崇辉自言自语:“工人停工,会计跑了,财务走了……甚至工厂都被法院查封了。”
“我是法定代表人,又有股份,法院判了如果我不执行,还会成老赖,但我到哪里去找那么多钱?我投了20万元,一个子都没生下来,一下子成了老赖?”黄崇辉说,如果按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估算,目前对应的他已知的公司债务有100多万元(在注册资本认缴制下,有限责任公司股东以其认缴的出资额为限,对公司及其债务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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