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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中国诗境——评舞剧《北京人》

2017-08-15 07:49:23    央广网  参与评论()人

当然,除了愫芳,舞剧《北京人》中那些在舞蹈的世界中欢欣、痛苦、浪漫、猥琐、爱慕、厌烦的人物形象,虽不如话剧里那么众多,但也各自形象分明、个性殊异。曾老太爷最大的意愿就是守护着反复油漆过十几年的一副棺木,他不厌其烦地沉浸在油漆棺木、抚摸棺木的动作中,同时却又要依附于愫芳年轻生命的服侍。他的每个举动都会给愫芳带来连锁的劳累与不堪,让人眼睁睁看着一具腐朽的僵尸般的人在拉着一个美好年轻的生命做垫背。文清的妻子思懿是个在家族里操劳而霸道的女人,正是老太爷的老朽,文清的文弱,愫芳的隐忍,衬托出她的专断与跋扈。在她身边总有一群丫鬟侍女听命,并仰仗她的威权而芒刺毕露。她的丈夫文清,气质文雅却毫无志向,精神出轨与愫芳惺惺相惜,却始终不能自立决断担负责任,最终意志崩塌,依靠一杆烟枪聊以自慰。孙媳妇瑞贞是《北京人》中最富有生命活力的形象,她一反三从四德的礼教约束,决意冲破牢笼,奔向自由。正是在瑞贞的感召之下,愫芳才能在心理上克服多年养成的礼教捆绑,在精神上认同自由的可贵,在行动上逃脱出行将就木的“瘾笼”。

“鸟笼”作为象征物,贯穿舞剧《北京人》的始终。在舞台上一个可见的、真实大小的鸟笼出现在序曲和尾声中,这个鸟笼是全剧每个舞段、每个场景所刻画的无形“鸟笼”的缩影。当序幕中愫芳提着鸟笼登场时,她是一只关在笼子里、尚未醒来的温顺鸽子,而在尾声中她从笼中探出身来,飞向了未知的也是广阔的天空。

说到底,这部舞剧的意义并不在于用舞蹈讲了一个故事。关乎宏旨的是它告诉人们要弃绝业已成瘾的陈规陋习、冲破稍不留神便故步自封的思想藩篱是多么艰苦又何等重要的一件事。

《光明日报》( 2017年08月14日 1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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