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曼面临的困局在于,继承中国传统思维观念的男人会认为,只有男人才可以睡服女人,反之是不被接受的;男人会想当然的认为,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后,这个女人就是男人的私产了,就丧失了性的权利和自由。而一曼显然不懂这一点。
裴奎山的因爱生恨、恶语相向,铜匠的肆意报复、残忍对待,不过是新女性遇到了旧思想,民国时期盛行的无政府、无家庭、无宗教主义的思想,在一曼的生命中还是走向了尽头。
三民小学全篇没有出现一个学生,面对铜匠这个教育对象,所谓的教育只是激发出了底层农民的劣根性,而肩负教育理想的老师们,软弱、自私、愚昧、贪婪尽显无余,“该教育的其实不是农民,而是教育者本身!”
一曼开枪的那一刻,不再是发疯的一曼,那一刻,她是最清醒的人,所谓理想,本不存在;现实依旧,无力改变。剩下的自由,只有自己的生命。
影片的最后,"团结、乐观、奋斗"沦为了一句口号,“只是约谈了一次,一切照旧”孙校长这样说,什么都没有改变,连教育者本人都没有改变,一曼的离开,抽走了三民小学的灵魂,孙佳的出走,宛若新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未来只会越来越糟”,还好,教育的理想总算留下了一点曙光,哪怕再微弱。
这是不可思议的中国的一幕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