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一直住在姥姥家,很少过来。去年中秋,我让小涛来家一起团圆。阿红给小涛打电话,小涛说,学校今年不放假。我便瞒了阿红,走了三十多里路来到小涛学校,看门的老头告诉我,学校一个人也没有,放了三天假。
回到家,我没有把小涛说谎的事告诉阿红。心到佛知,晚上,看着窗外明月,我想是否把去偷看孩子这件事告诉阿红呢?终于没有想得明白,就搂着她睡去了。
我的小公司出了点问题。账上仅有的十万元钱被新聘的会计卷走了。虽然报了警,但我不抱多大希望。我把这事和阿红讲了。我的意思阿红应该能听出来,可并未见她有什么反应。阿红说,我相信你能渡过难关的,说完,就继续拖地。
祸不单行,我恨死这句话了。正当我四处筹钱时,准备东山再起时,阿红……我的阿红竟突发脑溢血,再没有醒过来。事情太突然了。
料理阿红后事时,小涛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了:
叔,我妈的那条棉裤呢?
什么棉裤?我没反应过来。
这孩子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听我这么说,忽然惊慌起来问:
你把它弄哪去了?
烧了。我不明白小涛何意。我告诉他,你妈的衣物只留了几件好的做纪念,其它的都烧了。没想到小涛一听激动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颤抖着:你……你……你没安好心!
夫妻五载,唉,我竟不知,阿红棉裤里缝了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