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肯尼亚西部奔戈马郡的贝纳德·马马提曾是一名音乐老师,但从爷爷那里学会了辨认和使用草药的技能。如今,醉心于研究草药的他不仅种植了许多草药,还将多种草药的药性、适用病症汇编成册。
马马提已是第三次参加这个研讨会。他兴冲冲地把记者带至室外,指着一株植物说:“看,这是上次一位中国大夫教我认识的。有些植物我们这里有,但你们知道它能治什么病。”记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株马齿苋。
潘连雪说,虽然这里植物种类很多,但是需要仔细甄别。“比如,经历过冬夏冷热交替的金银花才有药性,这里四季如春,金银花就入不了药。”
在会场上,当地草药师展示了他们带来的草药,其中大部分都磨成粉末。科戈和马马提纷纷告诉记者,哪种草药能治什么病,应该如何配药,这些都来自于世代相传的经验。
肯尼亚草药师用草药治病的方式多种多样,除了用水冲服外,有些药可以调成膏状涂抹,或被做成烟卷状吸服。“遇到很苦的药,我会把它放到胶囊里,这样病人比较容易服用。”马马提说起草药的服用方法颇有些如数家珍的感觉。
刘高琼是南京农业大学派驻肯尼亚埃格顿大学孔子学院的农业专家,在肯尼亚从事农业技术援助已逾20年。他告诉记者,像这样把肯尼亚草药师聚在一起的论坛已持续举办了十几年。起初,草药师们都很保守,不肯透露各自的“秘方”,现在他们慢慢开始交流了。
在刘高琼看来,肯尼亚有些草药“很神奇”。刘高琼从小有咳疾,中医西医都没治好。去年也是在这个论坛上,一名肯尼亚草药师给他配了些药,嘱他早晚服用,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咳嗽竟然大有好转。
潘连雪也看好肯尼亚草药,但担忧其缺乏规范和标准。“肯尼亚有很多很好的草药,比如本地草药治疗疟疾的疗效就不错。但是这里的草药不像中医药方里哪味药用多少剂量都有一定之规,这里没有剂量概念,有时候病人的病治好了,其他器官却衰竭了。”
科戈说,相比西药,草药天然、便宜,穷人也买得起,是不可忽视的宝贵资源。他对潘连雪的艾灸演示印象深刻。“中国对中药材的处理技术比我们高级,我们还处于很粗放的阶段。希望肯中两国加强医药技术合作,让草药为更多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