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惊恐不定、刚到案的李平,办案人员做了一个避而不见的“冷处理”。让她摸不着头脑,感到心里没底。面对办案人员的“冷”,李平反倒“热”了起来,恳求面见办案人员。办案人员趁热打铁,突破关于与成克杰两性关系问题的口供。办案人员出示初查证据,李平很快交代了她与成克杰强行干预,倒卖白糖、化肥等非法获利1000万元的具体事实。经过进一步询问,李平又交代了她通过成克杰帮周坤等人先后搞过八大项目,收取4000余万元好处费的事实真相。
办案人员展开进一步询问后,李平的态度急转直下,针对李平想保自己又不忍心彻底出卖成克杰的矛盾心理,办案人员耐心地做思想工作,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李平又交代了成克杰通过卖官等形式收受35人共计200多万元现金的问题。
针对李平通过成克杰用各种方式非法聚敛的4100多万元钱财,是李平个人所有,还是与成克杰共有?李平一直含糊其词,未作出明确回答,这一点恰恰是定性定案的关键所在。经过进一步询问李平,办案人员认定这4100余万元系成克杰与李平共有的口供。
周坤是数十名涉案人员中仅次于李平的二号人物,但日复一日,周复一周,周坤都无动于衷,拒不交代实质性的问题。
经过50多天的斗智、斗勇、斗耐心,自称“广西不下蛋的铁公鸡”的周坤,终于放弃抵抗,交代了他与成克杰、李平之间一笔笔肮脏的权钱交易。
随着李平、周坤的交代,成克杰的腐败面目开始全面暴露。办案人员终于将成克杰违纪违法在时间上涉及七八年,在地域上涉及境内外,在情节上涉及150余人的全部证据获取,并形成环环相扣、相互印证、全面真实反映成克杰权钱交易过程的“证据链”。
“谁要搞得我不舒服走着瞧”
整个案件的最后环节,就是促使成克杰全面交代问题。
谈话之初,成克杰多次声称:“我这个委员长能任劳不能任怨,谁要搞得我不舒服走着瞧!”由此办案人员意识到,要使成克杰交代问题,必须打掉其仰着脖子看天的官架子。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成克杰逐渐丢掉侥幸过关的幻想,端正态度,开口交代问题。
针对成克杰潜意识中“纪委办案就是用牌子压人”的心理,办案人员特意与成谈论音乐、书法、铁路等他所喜爱的话题,谈论他在广西建桥修路、发展乡镇企业的政绩,用知识和人格的力量转变了他对纪检干部的偏见。成克杰曾多次说:原以为你们要用车轮战熬我,用苦肉计整我,没想到你们这样通情达理,有识有胆。
成克杰的身份决定着他不可能像一般涉案人员那样轻易开口交代问题。为此,办案人员每询问一个问题,都注意吃透案情,充分发挥证据的效力,使成克杰感到询问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板上钉钉,不错不冒。他多次心悦诚服地说:“中央纪委办案组做到了对党负责,对历史负责,也对我本人负责,我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