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权责是按照谁审批谁监管的原则进行的。注册在工商,出了事也不能让教育、人社这些部门负责。”罗志敏还表示,因为历史形成、部门利益等原因,学校尤其是职业学校的主管、监管部门多样,多头管理难以统一归责。
“工商注册为教育企业本身不能说违法,只能说虚假宣传。”陆盛平表示,教育部门并没有执法权,只能发布正规高校名录,而虚假大学名录,省区一级无权发布,国家层面掌握不全,这就给了“假大学”“假中专”生长空间。
风险防控,高校监管待健全
交15万元中介费,每年再向中介交1.5万元杂费,住宿舍、在教室上课、参加考试甚至运动会,却没有学生证、饭卡,更没有学籍。2015年,某知名高校曾发生校外不法人员“运作入学”的招生诈骗。后经校方查实,后勤集团职工串通中介,私自为受骗学生安排了住宿。校方表示,相关人员已受到责任追究。在这个例子中,高校管理的疏失为骗局的可信度增添了重要砝码。
同年,云南新兴职业学院大理分校被曝2012、2013级的234名大专学生学籍远在云南文山的三鑫职业技术学院。原来,新兴学院当年招录考生过多,三鑫学院又有指标空缺,便承诺帮新兴学院解决学生的学籍问题。新兴学院将这些学生信息汇总后交由三鑫学院录取、办学籍,原拟通过转学转回,后来未能兑现。违规变通给学生带来的潜在风险变成了现实。
有学籍注册证明,有学业档案,有教育主管机构的学历认证和官网的查询记录,也不意味着有含金量。“一些高校成人教育学院只重招多少学生,却不抓教学管理和教学质量。虽隶属于某所高校,但办学模式却很独立,脱离了学校教务部门的监管,学校关心的是它每年上缴的学费收入,其他则很少过问。上级教育主管机构缺乏像普通教育那样的一套行之有效的监管措施,从而存在一个‘监管盲区’。”罗志敏说。
他表示,要堵漏洞,只有加强监管,“一方面,是高校对其下属机构的监管,一方面也有上级教育主管部门的监督,同时要加大信息公开力度,接受社会监督”。
(本报记者刘博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