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体制内外并没有那么大的区分。事实上,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今后的过日子,有时还得靠和体制内打交道。
过去在体制内各单位游走,现在游出了体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普洱地方小,是典型的熟人社会,过去辞职的人不多,所以可能谁辞去公职都会成为小事件。自己刻意低调,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搞得那么悲情,没有必要搞得那么轰轰烈烈。自己也没有感到那么“蓝瘦”和“香菇”,思想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觉得只是换了一个上班的地点,换了一个平台和跑道。
我跟老妈解释说,我又要调工作了,这次是到律师事务所工作,老妈听了没有说什么。毕竟,我换过很多单位,这是又一次而已。
当有人在为获得提拔重用而弹冠相庆的时候,在祝贺他们的同时,我却在为如何彻底的清除所谓的“官气”而烦恼,因为带着这种没有底气的优越感和形而上的惯性思维,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和“江湖”格格不入。
对于未来,或者说出来以后如何混日子,我并没有什么把握,并没有什么现成的机会等着我,但我确定的是我已经不适应甚至很抵触体制内的种种了。
就这么叛逆!我常开玩笑说,我是公务猿的“底线”,再比我差的,必定做不得人民公仆了。
正式辞职两个月,感觉已经大不同了。“别人的政府”、“别人的党代会”、“别人的政治纪律”、“别人的GDP”、“别人的扶贫”、“别人的节假日”……竟不堪回首了。
我把自己归零了,一切从头再来。体制内的人和事,以及随之而来的喧嚣,慢慢地离我而去,渐行渐远。走过的一切,也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逐步淡忘了。不再戚戚于声名,不再汲汲于富贵,更从容、更充实地享受人生。
不忘初心,打算给自己15年时间,想做一枚普普通通的小律师,不知道能否就此安身立命,为自己而活。
最坏的打算,最好的准备。
过去随时担心的是对和错,现在我只在乎输和赢。
在有的同龄人已经开始准备提前退休的时候,我背上行囊,像一个刚刚毕业的毛头小伙一样到处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