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勇落网的消息,已经成为白银市民街头巷尾谈论的焦点。不大的白银市本就是熟人社会,大家或多或少沾亲带故,“他可是去我那儿买过烟”、“他还去我那儿剪过头呢”……在高承勇曾经租住过的棉纺厂小区,三三两两的居民凑在一起努力回想高承勇的种种过去。
一片灰黄色老楼,每栋楼都是四层,斑驳的墙壁和满是锈迹的铁栅栏,这就是棉纺厂家属院。从大门进去向南走到最里面的3号楼,就是高承勇居住过的地方。 2006年秋天,他和妻子带着来市区上学的二儿子,一同搬进3号楼一间38平方米的房子里。而他2000年一次行凶的地点,就在距离所租房子不到一百米的 一排平房,当年11月20日上午11时许,白银棉纺厂28岁的女工罗某在家中被人杀害。如今高承勇曾经居住的房屋上贴着红色的福字和对联,而他作案的那片 平房已被夷为平地。
谈到曾经的邻居高承勇,同住一个单元的宋姐脸上隐隐露出鄙夷的神情,“他老婆可是被他害惨了,现在过得生不如死 啊”。宋姐说,高承勇很少在家,他爱人也不太清楚他的去向,只是知道他去外边打零工挣钱,即便高承勇在家也从不张罗家务,“也不出屋,很少能看见他”,家 里都是他爱人在操持。“他爱人热情开朗,大大咧咧,爱笑爱闹”,和高承勇的性格完全相反。“高不在家的时候,她就出来打牌,他一回来就不玩了,没见过两个 人吵架。”
作为“门挨门”的邻居兼烟民,宋姐说她自己和高承勇在七年间说过不超过20句话,“说的也不过是哪个烟好抽、哪个烟不好抽, 或者吃了没有。到了2008年后,他就完全不和我们说话了,即便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但是,高承勇却有一个爱好——跳广场舞,“别人跳舞都说说笑 笑,而他好像只为锻炼身体,音乐一停转身就走,特怪。”2012年,高家从这里搬走,宋姐称再没见过高承勇,“他们是租户,当时一个月是300多元的房 费,听说是和房东价格没谈拢,就不租了。”
另一邻居常先生则称,他曾提出让高承勇带着他的儿子去内蒙古打工,所幸始终未能成行,“后来听到他被抓的消息,我都吓傻了,下意识地就攥住了一旁儿子的手。”常先生也称,高承勇的话特别少,“从不主动开口,你问他多数不回应”。
采访中,北京晨报记者注意到,家属院内很多老人都穿上了红色或者粉色的鲜艳服装。“之前我们都知道院里出现过奸杀案,谁还敢穿红衣服。前两天看新闻说把杀人犯抓住了,我赶紧把儿子送的红色短袖也拿出来穿上。都有20来年不敢穿红了,心里这敞亮。”住户王女士笑说。
黄河
2002年作完最后一起案件后,高承勇开始在外打工,后在白银郊区租了房子。此后14年,未再作案。
职校学生:
“价格比外面高,我们背地里叫他们奸商”
坐落在白银市建设北路81号的白银工业学校,是一所国家级重点职业学校,目前在校学生近800人。一所开在学校角落的小卖部,是高承勇和妻子从2012年以来赖以谋生之所,也是高承勇的落网之地。
北京晨报记者昨日进入学校内看到,小卖铺就在学校的两个食堂中间,此时大门紧锁,透过玻璃可见小卖铺是前店后宿,后面两间房就是高家暂住地,一盏小灯还 亮着光。一学生称,学校是封闭式管理,学生只能在小卖部里购物。“价格比外面还要高一点,我们都背地里叫他们‘奸商’。”学生称,高承勇的爱人比较爱说 话,会和他们聊家常,但高承勇从不说话,“想着瘆得慌,和一个杀人狂在学校同吃同住了两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