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后,许多支教老师奔着受灾最严重的北川而来,给孩子们带来了新视界,也带来了改变人生轨迹的新可能。
肖静顺利进入了高中学习,还以艺考生的身份考入了省内一所大学的音乐舞蹈专业。
记者:一般来说,到了大学以后呢,都是不同的地方,大家都会聊,你是哪的啊,家里几个人,都会聊这些事是吧?
肖静:要聊。但是同学如果没有主动问我的话,我应该不会说我是北川的,我就说我是四川绵阳的。因为我觉得当时地震之后,我说我是北川的,有同学他就特别惊讶的看着我,用另外一种眼神看着我,我就觉得我不习惯这种眼神。我觉得我跟别人一样啊,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北川的人要用另外一种眼神看着你呢?
记者:你给我描述一下另外的眼神到底是?
肖静:有的是惊讶,觉得地震,怎么我有个地震灾区的同学之类的,感觉很神奇。
记者:还是会有某一些时候,某一些小的事情提醒你自己,你是北川人?
肖静:我觉得应该有吧。雅安地震比较严重,当时震感比较强烈,然后就让我想到了那天,特别害怕,第一反应就是跑,然后后边所有的同学都说,你是北川的,你怎么还这么害怕啊,就是余震这些。因为我当时觉得那个真的特别厉害,然后我当时就说,你们应该没有体会到5·12地震的时候那种感觉,那种害怕,所以你们才会这样说。
记者:那次你跑下去以后,大家可能当成一个笑谈了,开玩笑,但是在你这,不是这么轻松的事?
肖静:对,在我心目中,我觉得不是这么轻松的事。
大学毕业后,肖静成为一名舞蹈老师,她遇到了同是北川中学毕业的钟宇,他们在北川组建了幸福的小家庭。
肖静:我觉得我很能理解他,我当时也没有因为我爸爸妈妈反对之类的就不跟他在一起。
记者:爸爸妈妈当时想法是什么呢?
肖静:就是他自己,地震之后爸爸妈妈也是遇难了,就自己一个人。然后我妈妈他们认为,他家里面没有大人帮助他之类的,然后就觉得以后我们肯定生活很困难,就不愿意我跟他在一起。
地震发生时,钟宇刚刚满16岁10天,父母不幸遇难。震后,钟宇被从北川接到沈阳,进入沈阳音乐学院附属艺术学校“爱心班”学习,从高中连读大学。
记者:老师有的时候跟你交谈的时候,特别针对你这种情况的话,会特别小心翼翼吗?
钟宇:他经常找你聊天,经常带你出去吃饭。我不想那样,我想和大家一样,我不希望别人看出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记者:你怎么解释这种心理呢?
钟宇:我不希望别人那样看待我,会觉得我很可怜,我不希望自己是个可怜的人。
记者:你内心里面希望忽略这个事情。
钟宇:人总要往前看,生活还得继续走,如果一直在那个氛围里面我觉得也不好。
记者:就是我们所有人都会碰到困难的时候,你的处理方式,你看待它的态度,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肖静:既然地震的时候我们还活着,我们就是幸运的,你只能珍惜眼前、现在。我特别珍惜我身边的人,我还特别珍惜我自己,因为我觉得我缺了他们不行。然后我觉得我自己离开他们也不行,反正我就是这种感觉。
记者:会有那种想象吗?就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假如说我没有经过那场灾难,我会怎么样?
肖静:肯定是和现在不一样的。可能我现在在农村,天天带孩子,然后煮饭做饭,然后等丈夫回来,就是这种。
记者:就是你经常见到村里边那些妇女的情况?
肖静:对,这就是我对我自己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可能是,像那些跟着自己的老公,出去外边打工,每年才回来一次这种。因为我当时初中的时候,成绩不是很好,自己上高中要考,就感觉考不上,如果没地震的话,肯定没有读书了。然后还有一种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在省外打工,我估计我还在外边漂着呢,这是我平时想的,有时候想,如果没地震的话,我肯定是这三种结果。
《初三四班》影片中那个活泼开朗的母志雪同学没有接受采访,她回复说:“我们的生活感悟你们都应该感受得到,初三四班其他人说的话,大多数也是我想说的。”
“以前在这个纪录片之前,我们走过来的生活都是平平淡淡的,尽管地震带来的影响那么大,伤口也在慢慢消失。在这个纪录片制作过程中,包括之后,被回忆的次数太多了,反而心里经常会很沉重。其实每次说的也都是一样,他们是怎么积极生活,我也一样是怎么积极生活,我现在对我生活的平淡感到无比多的幸福感。”
新华社悉尼5月22日电(陈宇)南太平洋多个地区近期接连发生地震。澳大利亚柯廷大学专家表示,这并不说明该地区地震有增加的趋势,也不能认为这些地质活动是更大地震的先兆
人民网东京5月15日电 据日本时事通讯社报道,日本气象厅13日召开南海海沟地震评价研讨会的例会,就日向滩于10~11日发生的地震指出,发生大地震的几率不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