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冯鹏接触不到案件的核心内容,邓为民深知光靠这个年轻人不行,便与其商量,打算“突破”关键领导。“常委喜欢抽烟,主任手机坏了。”冯鹏建议邓为民投其所好。之后,邓为民多次给纪委领导打电话、发信息,拿着礼物在其楼下等,但均被拒绝。
“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眼见无计可施,邓为民狗急跳墙,竟萌生了疯狂的念头,在一个本子上写下了这句话。
他通过判断纪委对自己问题的掌握情况来决定交代内容,每交代一个问题,他就在纸上记下涉案金额,当总金额接近某一量刑档次的上限时,便再不开口。
邓为民早在2014年就已离婚,却一直未向组织报告。为掩人耳目,不让人发现他居住与匿赃的“老巢”,在接受调查前邓为民让司机每天开着空车去他与前妻的居所,佯装接送他上下班;煞费苦心藏匿物品,将装有巨额现金、银行卡的保险柜隐藏在一处闲置多年的房屋内;将大量外币、金条等贵重财物放入矿泉水纸箱中,并与20余箱矿泉水一起堆在放满杂物的地下室……
心为物役,个人主义和拜金主义取代了信仰,成为支配邓为民的力量,他认为自己比组织更权威,名利比党性更重要,享乐比纪律更“霸道”。思想之基松动,三观扭曲,麻木不仁,邓为民心里已没有任何敬畏,行为已没有任何底线。
这样的领导干部被查处,实属必然。2017年3月,邓为民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其涉嫌违法问题移交司法机关。
“下棋走错步了可以悔棋,人生走错步了不能悔棋啊!”当邓为民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无法回头。(本报记者康潇宇刘一霖通讯员刘晓光)
忏悔录
当老师的时候,我写过无数篇教案,当秘书的时候我写过多篇总结、讲话,当书记的时候我写过数十篇的经验、报告。但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当我眼含泪水、双手发抖写下这篇忏悔书的时候,心都在滴血,真是百感交集,悲痛欲绝。我知道,这都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结果。
我2006年初交流到凌河区工作,从副区长到区委书记,经历了4个工作岗位,干了整整10年的时间。我担任常务副区长之后,发现身边的“朋友”“哥们”显著增多,有请我吃吃喝喝的,有邀请我洗澡、打麻将的,有约我唱歌娱乐的。这些所谓的“哥们”“朋友”为什么愿意和我交往?为什么肯为我花钱?这其中的道理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就是奔着我的职务来的,就是奔着我的权力来的。只是我当时“沉醉”其中,没有认真思考,没有防微杜渐,当我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时,为时已晚。党的十八大后中央出台八项规定,反对“四风”,我仍然不收手、不收敛,没有畏惧党纪、没有畏惧组织、没有畏惧国法。在全区的干部大会上,我反复要求大家要遵守规定,但当我讲这些话时,内心是矛盾的,底气是不足的。因为自己私下里依然偷偷摸摸地接受着“哥们”“朋友”、老板的宴请,只是组织上不知情而已。这实际就是典型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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