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部地区的调研情况为例,首先是政府性债务风险不断累积。此外,地方融资平台转型难度大。报告称,如何把握好财政运作的“度”,在稳增长与调结构之间找到平衡点,是对地方政府能力的重大考验。
刘尚希也指出,我国经济正处在转型升级、爬坡过坎的关键时期,整体风险也在加大。从调研的情况来看,验证了基本的判断,即在经济运行中出现转型亮点的同时,风险也不容忽视。
他指出,值得关注的是,在财政风险上升的同时,公共风险也在上升。公共风险上升表现在城镇化、人口流动、老龄化等对公共服务的挑战愈加明显,公共服务改革跟不上,例如部分地区养老保险收不抵支的情况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刘尚希指出,尤其是在经济下行风险仍存的背景下,叠加了财政风险与公共风险的“双升”,这意味着整体风险在扩大,政策空间在收窄。“一般来说,如果公共风险扩大了,可以通过财政风险扩大的方法化解,但是当前财政风险也上升了,因此财政政策的空间也就有限了。”
对策财政政策加大“剂量”
刘尚希指出,化解两难境地,需要新的风险组合,而如何权衡公共风险和财政风险,也就成为制定宏观政策的基本依据。在他看来,明年积极财政政策还将延续,保持连续性。但不是“不变应万变”,而是在之前的基础上更好地释放效果。打个比方来说,疗程没完不能换新药。但也不等于说剂量不变,可能要加大剂量,也可能要加几味药。
在他看来,以前的积极财政政策更多是在扩大总需求方面发挥作用,现在更应该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角度考虑问题。在以往“三驾马车”的需求侧框架下,对财政政策的理解总是放在扩大总需求,现在是适当兼顾总需求的条件下,重点放在促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内涵、目标不同了,手段也要变化。
报告建议,继续减税降费,针对关键环节完善税收制度,降低企业税收负担。进一步加大小微企业税收优惠力度,降低中小企业的税费负担,培育新产业和新增长点。严格落实降低社保费率政策。在现行已经适度降低失业保险费率、工伤保险费率和生育保险费率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索适度降低养老保险、医疗保险的征缴费率,减轻低收入群体和用工企业的社保负担。
此外,进一步推进财政体制改革,建立法治化的财政体制。包括加快推进事权与支出责任划分改革,完善转移支付制度,完善中央与地方以及地方间的税收分享机制,探索各级财政支出责任法治化等。
报告还提出,改革需做好统筹规划,调动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应区分不同改革的类型,探索调动中央与地方积极性的改革路径。对于自上而下的改革政策,建议探索“中央设目标、省级定政策、市县出方案”的模式。
刘尚希也指出,事实上,改革的风险也在加大。改革协调的难度加大,阻力也在加大,改革步入深水区,一些阻力看不见摸不着,使得改革落地的难度也在加大。改革存在“空转打滑”的风险。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唯一的出路就是改革,因此要迎难而上,中央与地方的合力变得至关重要,地方的积极性还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尤其是改革方面的积极性。
万东华表示,下一步,要高度重视和强调发展的重要性,加速培育新动力,挖掘老潜力,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认识到转型的长期性,对速度既要重视也不要过分追求。此外,要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尤其是市场化改革。改革的各项政策既要落地,又要注意科学性、配套性和改革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