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出云”号命名的日本所谓“护卫舰”昨天正式服役,它的标准排水量1.95万吨,有长248米舰首至舰尾的甲板可供战斗机起降,连日本媒体都称它“外形看上去像航母”。而事实上,它就是航母。它目前搭载直升机,但很容易把它们换成攻击型F-35战斗机。
日本官方喜欢遮遮掩掩,打擦边球追逐它的真实目标。“出云”号原是日本一战时一艘巡洋舰的名字,该舰一直服役到二次大战,直至被美军炸沉。日本让一些旧舰名在自卫队“复活”,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大概同把战犯牌位放进靖国神社供奉一样神秘,也一样放肆。
“出云”号之后,将很快有新的同级别隐蔽航母加入服役,或许用不了多久,日本就会出现这种隐蔽航母服役3艘、在建1艘的成熟格局。由于“出云”号载机数量有限,但设施先进,它们究竟能形成多大的战略威慑力,军事评论界存在分歧。
日本习惯上有对该国军费不超过GDP1%的限制,这意味着日本军费短期内无法超过600亿美元。但日本安倍政府一直致力于修宪建立国防军,这一限制能否长期管用,不确定性在增多。
日本迄今被和平宪法捆着手脚,也受到国际力量的压制。美国对东京发挥更大军事作用既挺又防,但近年为“平衡中国崛起”,放纵日本提升军力似乎成为美对日态度的主要方向。
最重要的是,重新成为军事大国的愿望贯穿日本朝野很多力量,它越来越像是有点“压不住”。周边曾受日本侵略的国家都对它能否永不再走军国主义邪路缺少信心,它被和平宪法及主要国际力量管着,尚不老实,一个劲往前拱。真不知国际社会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国家在右翼的绑架下都能干出些什么。
要知道,日本现政府对承认该国在二战中犯了侵略罪行惜字如金,恨不能要国际社会掰着其领导人的嘴一个字一个字抠。日本感觉自己更多是二战的“受害者”,而非加害者,这样的奇葩认识和情绪不断在日本社会蔓延。国际社会如今有些拿日本的顽固态度没招。
这个时候日本隐蔽航母打着“出云”号的惊人旗号正式列装,东北亚怎么可能很踏实?外部力量面临两难选择:围绕“出云”号与东京打一场外交战、舆论战,说实话挺累的。但不理睬它,又怕日本得寸进尺,今后搞出备战扩军的更激进动作。
日本社会必须很清楚,东京不断给东亚稳定制造的麻烦,到头来都会反射回去,成为日本实现国家“正常化”的障碍,而不是推力。无论是解禁集体自卫权,还是将“出云”号投入现役,都只会招来对日本的更多警惕和防范。日本在以很错误的方式就它最关心的问题与周围世界互动。
旧“出云”号在日本扩张的路上最终葬身大海,新“出云”号也不可能成为日本安全的决定性角色。日本明治维新以来把低头就能做的事都做得很好,它的最大悲剧就是抬头看路时犯下大错,导致上一轮崛起最终灰飞烟灭。21世纪,这个国家低头做事的能力仍很卓越,它的挑战也还是能否看准应走的路。为了亚洲更为了它自己,但愿它别再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