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电影结局,冬春方面曾提出与胡迁想法不同的另一种剧情。但胡迁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更好,他在没有与其他人沟通的情况下,当即拍板告诉傅晨,还是按照原来的干。
在后期剪辑上,双方也产生了分歧,冬春方面不认同胡迁4个小时的剪辑版本,要求他将时间长度缩减至2小时。
胡迁却对这一做法一度无法接受。他停工抗议,导致影片推进陷入僵局,前后停滞长达数月。
而后,冬春给胡迁发送了导演解聘合同和律师函。
朋友们感受到了胡迁的焦虑,他开始用疯狂的写作来躲避这种焦虑,写作之余便彻夜打游戏、喝酒,头发一把一把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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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活在帽子里的顾城”
去世前的半年间,胡迁的创作渐渐失控。他一边进行《大象席地而坐》的后期工作,一边以每月两部短篇小说的速度创作,不仅完成了第三本长篇的书稿,还抽时间写了一部戏剧和第二部电影的剧本。
但胡迁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拮据,他开始在网上借贷。2017年9月3日,胡迁更新微博,“这一年,出了两本书,拍了一部艺术片,新写了一本,总共拿了两万的版权稿费,电影一分钱没有,女朋友也跑了,隔了好几个月写封信过去人回‘恶心不恶心’。今天蚂蚁微贷都还不上,还不上就借不出。关键是周围人还都觉得你运气特好。”
戏剧是在他去世前5天完成的,为了接近剧中人物,胡迁连续二十多天酗酒,换来了严重的失眠和焦虑。写作常进行到凌晨5点,胡迁的朋友牧羊,那段时间经常在醒来后才看到胡迁的留言,“我快不行了,我写得好想死。”
牧羊在微信中劝他,“你这样就是拿自己在赌博,你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赌赢。”
但遭到胡迁拒绝,“创作是用生命献祭,没有别的途径。它就是你去进入一个个痛苦的人,上帝却并不会给你一些奖励”,他说必须要沉沦、放纵,才能进行“真正的创作”。
在胡迁弃世的前4天,10月8日,是他与牧羊的最后一次见面。两人约在了常聚的望京soho,那天他刚写完剧本,创作期间的每一天,他几乎都发微信给牧羊说“我好想死”。
从上海赶回京的牧羊,以为胡迁的状态会非常差,一路上都在琢磨该怎么劝他。
可当她见到胡迁,“他和以前乱糟糟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灰色卫衣,天蓝色背心,新球鞋,戴着顶渔夫帽,在玻璃屋檐下抽烟,“看起来很阳光、健康”。
胡迁一直笑嘻嘻的。甚至主动规划起未来——冬天再拍一部电影,把第三本小说出版了。唯一一次叹气,是说自己可能暂时没心力再写作了。
牧羊觉得“他应该是没问题了”,就放下心和胡迁聊起自己小说的事。
那天唯一让她感到异常是,两人吃过饭出来。胡迁突然摘掉帽子扣在了她头上。牧羊有点惊讶,“他一直很尊重我,从来没这样过。”她想到诗人顾城,顾城人生最后的几年,都戴着一顶帽子。
“他把一生当成作品来活”,牧羊说,“他选择自杀、促成自杀的所有因素,其实都是他自己选的,他就像活在帽子里的顾城”。
胡迁曾对牧羊说,自己会在遗书里留下些礼物给她。但他最后没有留下遗书。牧羊后来在他的遗物中拿了那顶渔夫帽作为纪念。
“最后这段时间,我们没人帮他,其实也帮不了了”,朋友潘图说。
胡迁去世后,朋友们帮他整理遗物。潘图说,胡迁租住的二室一厅房间,除了一些基本生活用品,只剩下三盏灯、两个茶几。“他就是这么简单,除了精神世界,什么也不要。”
楼下还停着一辆胡迁的白色摩托车,前面已经摔出了豁口。潘图在北京工作的那几年,胡迁就是骑着这辆车,载着他出去玩、喝酒。
胡迁刚去世时,网上说他“厌恶这个世界”的文章很多,但朋友们的眼中,胡迁只是“因爱生恨”。
在2017年的FIRST影展上,胡迁拍摄了一支短片。里面有个14岁的小女孩儿,女孩喜欢写东西,但手指先天残疾,她把自己写的文章发给胡迁,胡迁转发给牧羊看并对她说,“这女孩这个年龄能写成这样,已经很棒了。”
然后,胡迁把本打算寄给妈妈的笔记本电脑,送给了小女孩儿。
(应受访者要求,潘图、傅晨、邵青、牧羊等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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