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还记得，早年间他们冬天上冰，也用钢钎扎过冰面，就是再犯懒，也得用冰刀去试，冰刀砸在冰面上，如果裂纹是往四周散开的，那就得小心点，说明冰面底下的纹路还是竖着的，冰面真冻瓷实了，底下的纹路是横着走的，就跟一张网似的。“除了看，还得听响动，门道多着呢，哪是扔砖这么简单的。”
时过境迁，老爷子也有很多感叹，说那时候常年在这儿滑冰的人都知道，什刹海的冰分阴阳面，哪里先冻瓷实心里都有数，刚下冰那几天谁也不往阳面跑。现在什刹海名声在外了，周围人多了，气候也在变化，好多老经验都不灵光了，“但您说这日子口儿哪块冰安全？唉，看你玩儿心有多大吧。”
玩家有经验 游人盲目跟风最危险
“你看他是练花样的，那个两只脚往前盘的，准是练冰球的。”老爷子如今虽然滑不动了，但算是个内行。和记者沿着岸边走了一圈，他说：“这几个呀，技术比我们当年还好呢，真正有危险的还不是他们。”张大爷滑冰的时候也有掉进冰窟窿的经历，他说现在这些滑冰的人保不齐也会有失手的时候，但是遇到险情，能控制冰刀急停。真掉进冰窟窿里，展开双臂架住冰面自救，这些事对有经验的玩家都不难。
“真危险的是这些人！”顺着张大爷的手一指，记者看到，不远处不少游客也从四面八方下到了冰面上，其中还有孩子。走在冰面上的他们，颤颤巍巍，跟之前冰上的“玩家”完全不是一个姿态。
张大爷说，这些游客不了解什刹海的冰，也根本不会滑冰，更别提自救了。他们看到冰面上有人，不会想到人家是因为有两把刷子才敢上冰，而会误认为冰面已经冻瓷实了，真出点意外，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所以真正会滑冰的人得心里有谱，别带这个头，容易坑人！”
本报记者 景一鸣 文并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