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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形婚男子:公婆在时同床 睡着后再分开(图)(2)

2016-06-22 08:09:11  环球时报    参与评论()人

他开始虚构“榛子”的家庭:父母双亡。以此杜绝以后双方家庭见面。但思来想去二人觉得不吉利,最后决定互相都说是“父母离异”。离异了,父母还怎么好意思去跟亲家见面?

6月2日,在咖啡馆里,Rain抿了口绿茶,这是他讲述形婚经历起喝的第三杯茶。“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人是真的。”

一个谎言抛出去,要用千万个谎言来圆,家人也不是没怀疑过。

婚宴之前,Rain发给父亲一张榛子的照片,父亲敏锐的注意到女孩的无名指上戴了婚戒——那是她和女友的定情之物。

父亲质问Rain:“她遇到你之前,是不是结过婚?”

Rain用“以前她买着玩的,假的”为借口搪塞过去。

“喜宴”当晚,他与榛子躺在同一张床上,两人背对着背,都远远地睡在床的一侧,他从未感到长夜如此漫长。

那也是唯一一次共处一室。形婚一年,Rain和“妻子”榛子总共通过2次电话、见过一次对方的家人。

“一次电话是因为她父亲去世了,她说自己工作太忙没法请假,让我代替她去送送父亲。”Rain说。他觉得这种要求是应该的,买了车票连夜到榛子家。

另一次通话则是Rain麻烦榛子。他和他男友到瑞士去游玩,在母亲那里,得把男友换成榛子。他让榛子给“婆婆”打电话,好让母亲放心。

双方似乎只有在这种欺骗父母的时候才需要通话,其余时间都只是陌生人。

渐渐地,Rain发现,有形婚需求的群体,比他想象得更庞大。

牵线

在“形婚贴吧”中,仅6月19日一天,就有超过50人发帖寻找形婚对象。

发帖者大多是80后、90后,与普通的征婚帖不同,这些帖子里,对对方的相貌、学历等状况几乎没有提及,更多是“婚后是否同住”和“孩子”等问题。

“这只是冰山一角。”Rain说,他在三年前就开始关注形婚群体。“形婚在中国是个比较隐晦的话题,没有太多资料可以参考。”

他想把自己的经验传给圈内人。

2013年,Rain举办了第一次形婚培训,地点在刘家窑附近的一个60平方米的屋子里。

这次培训共来了七八十人,男女对半,25到30岁之间的适龄青年居多,活动上半场主要从婚宴、两地走动、合租、生子四个方面讲述,期间还有律师配合Rain讲有关婚姻法方面的内容;下半场留给有意向形婚的同志自由交流。

类似的公益培训,Rain前后举办过五六场,一共跟三百多人交流过。

虽然有些成就感,但Rain不打算再培训下去。

至少有两场培训,到场的男女比例在10:1左右。相比男同抱着必走形婚这条路的心态,大多数拉拉单纯是看看,“她们挺犹豫的,特别怕。供需之间不平衡,我不想白费劲儿。”

如果说Rain的培训是偶尔可做的公益活动,Kevin的工作就是每天给同志介绍形婚对象。

从事形婚介绍工作6个月,Kevin已经接手几百号客户。

客户以南方人居多。Kevin发现,形婚介绍的成功率远比给普通异性恋介绍要高,她的客户说话非常直接,不合适绝不浪费时间。

在许多同性恋者心中,形婚是应付父母的唯一出路。为此,他们宁愿付给Kevin每年1万8的会员费,也不会让不明真相的爸妈帮着找一个异性伴侣。

可现实是,在中国,有80%的男同性恋,都找了性取向正常的妻子。

一个被广泛引用和认可的数据是,在中国,约有1600多万女性嫁给了同性恋或双性恋的男子,而目前处于性活跃期的男同性恋者有2000万人。

张北川认为,男同进入婚姻,势必造成对女性权利的践踏。

张北川,青岛大学医学院教授,这位国内最早研究同妻的学者感叹,“同妻的命运多是凄风冷雨,我已见到太多的痛苦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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