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岛战役家属协会纪念日中,美国一位友人采访了其中还在世的四位老兵,其中简短的采访对话发表在网上,我得到授权后翻译过来进行发表。完整看完,请知道什么叫爱国。
威廉·比尔1945年2月19日—1945年3月26日,“硫磺岛血腥战役还在持续“我跑得很快,然后深深的挖了个坑祈祷。”威廉·比尔在回忆72年前的那天。
“我被分配在第六排,我的单位被安排在前半场登陆,找出他们的堡垒位置指引后续部队摧毁堡垒。好在整场战役我没有任何皮外伤,看到旗帜升起在岛上时我只有满身的污垢还有敌人留在我衣服上的血。之后一直在岛上处理战争物资直到我们与日本签署停战协议,这是一个很好的差事,岛被我们全部控制后我的工作就是收集日军所有军事装备,从手枪到榴弹和各种武器。这样我就能给自己留下很多纪念品,直到今天我才发觉到我收集到的纪念品全是垃圾。
马歇尔·哈里斯马歇尔·哈里斯是第二装甲两栖坦克营的机枪手和无线电操作员,在天黑时哈里斯站在他的坦克顶部,坦克恰巧被一发迫击炮击中,他从坦克上一下掉到水里,哈里斯自己爬上珊瑚岩。之后被队友救起送去康复中心,在康复中心一直待了两个星期。
“在医院里我一直在想他们千万别在在我的坦克上找人替换我,两星期后我立刻从床上下来,上了一辆吉普车赶去和我的队友见面。到了沙滩上我又被队友起了外号叫“第二装甲师的鬼魂”,因为他们都晒黑了,而我像鬼一样白。”
哈里斯所在的营是战斗开始时沙滩上68辆坦克中的一部分
“很多坦克试图和我们一起爬过去,我们整夜都在寻找小火力摧毁,所有没有装甲的目标都被我们砸碎。直到我们的履带被击毁,不能很好的转向,第二天早上我们的坦克彻底成为了一个铁罐子。”
这一场战斗后哈里斯所在的营逼近了硫磺岛日军指挥官栗林忠道的总指挥部
“日本人在他们指挥官的基地里装满了大炮,海军陆战队面对这个指挥所无从下手。山上满是炮兵,在我们没追上来时陆战队的被打无处可躲,陆战队只有被屠杀的份,对此我感到很抱歉。他们走进了死亡,全是恐惧,我们有坦克保护,我们不怕死,我们终于来了。”
马歇尔·哈里斯从1943年6月至1945年11月在海军陆战队服役,哈里斯在硫磺岛度过了约30天之后,他和他的船员结束了战争。他们坐希金斯登陆艇上船离开了硫磺岛,并前往夏威夷毛伊岛一艘大船回国。
最后马歇尔·哈里斯说到,“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要做的事,当时我们只是18岁19岁的孩子,我们可以做什么?”
雷沃尔·勒布雷沃尔·勒布是在第二波袭击中担当81毫米迫击炮手,当时跟海军陆战队战斗在飞机跑道上。
“中尉告诉我们要回到沙滩拿更多的弹药,在海军的支援下我们可以走八个回合,但是他没有说要我们绕过飞机跑道,我们直接穿过了机场跑道,带着弹药回来时日本人很轻易的就发现了我们,直接用机枪对我们扫射,我们是幸运的,除了我有烧伤,其它人没有被击中。我衣服着火后就跳进炮弹坑中,在地上捡起了一把铲子拍打燃烧的衣服,我的两个朋友回头看到后冒着生命危险帮助我灭火,但是带回来的弹药和三支枪都被日本人炮弹炸毁,因此我们都获得一个奖章。”
雷沃尔·勒布见证了硫磺岛上升起的第二面美国旗帜
“我们没有看到第一次升旗,但是第二次升旗时,旗帜和我们只有三百码,很多人呼喊升旗了后我才知道我们刚才在机场跑道上吸引了敌人很多火力,这样陆战队才能找到突破机会。”。
梅丽莎·卡纳特 军士“参战之前我以为海军陆战队有最好的制服,1944年5月11号我17岁入伍,即使我当时已经结婚了,我要求母亲同意我入伍。”
完成基础训练后我获得十天假期,当然我也很想回家,回到家中很高兴见到我的妻子家人和朋友,但六天很快过去了,我又花了两天时间回到队伍中。我知道我很快会被派往海外,并且对未来充满了恐惧。我们按计划到达加利福利亚州圣地亚哥附近的彭德尔顿营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休整,等到1944年11月从旧金山出海,朝着珍珠港驶去。
我的脑海里充满了许多混合情绪和想法,离开了亲人我感到迷失和孤独,最大的恐惧是我要去到哪里?当我到达那里我会期望什么?我当时的想象力很大,所有想法都令我不安。
达到关岛之前我们停靠在马尼绍群岛,当时我们在敌军领海,船后面跟了艘日本潜艇,那艘潜艇一经跟了我们好几天了。我们了解到日本潜艇已经在这个区域摧毁了我们几艘运输船,其中一艘上面装满了很多罐头食品。我们看到后赶紧过去抢救,因为我们在船上都生了病,大家都厌倦了待在船上。我们跳进海里把食物捞上来后我们吃完了所有的罐头,桃子罐头、樱桃罐头、菠萝罐头都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