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是爱黑娃的，她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珍惜。为了救出黑娃，她委屈的答应了鹿子霖的无理要求，用身体当做筹码去拯救自己的男人。而在得知自己被欺骗以后，田小娥又尿了鹿子霖一脸，以此来狠狠地羞辱他。因为她心里想着只有黑娃，既然鹿子霖救不了黑娃，她就用这极端的方式来恨鹿子霖，而不顾鹿子霖会有什么方式来报复自己。
可是黑娃爱田小娥吗？
黑娃与田小娥的事情被郭举人发现后，他只是有愧于郭举人，然后却独自一个人走了，他没有考虑过田小娥，没有担心他会受到郭举人什么样的惩罚。让她一个人披着“奸夫淫妇”的外衣，在一路围观中被人送回了老家。
黑娃带领的斗地主分田地运动失败后，他听信了鹿兆鹏的说法，只顾着自己一个人逃跑，他没有顾及田小娥的安危。让她一个人去面对田福贤的报复，以至于田小娥被扒光了衣服，在光天化日之下裸体示众受尽了羞辱。
小说中，黑娃落草为土匪成了二拇指，也没有第一时间想着把田小娥接到山寨中，黑娃甚至与土匪窝中的黑牡丹和白牡丹都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而那时田小娥已经被鹿子霖胁迫这去勾引白孝文，最后被愤怒的鹿三刺死在炕上——那是她曾与黑娃缠绵的地方。
黑娃最后也没有坚守自己不负田小娥的诺言，他在当了炮营营长后，娶了高秀才的女儿高玉凤，并带她回乡祭祖。黑娃带媳妇进祠堂的愿望也最终得以实现，只不过媳妇已经从田小娥变成高玉凤。只是在拜谢了白鹿原所有的村民后，黑娃甚至都没有去看过一眼那崖头上座镇压着田小娥的六棱塔。
田小娥与黑娃的相遇是美好的，它让田小娥满足一个自由爱恋的幻想。但田小娥与黑娃的相遇也是悲惨的，它只是让田小娥从一个坑跳到另外一个坑。黑娃能与田小娥相濡以沫，黑娃也能与高玉凤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是爱吗？相濡以沫是爱吗？问世间情为何物，谁又能解答的清楚。只是田小娥是爱黑娃的，而他却不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