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着细雨,一阵阵哀乐从张集县苗家村传出来,73岁的张春强老人的丧事正在举行,这时从雨中跑过来一个人来,跪在棺材前面,接着做出反常举动,不顾忌讳和众人的反对,强行将已上钉了的棺材盖打开……
来人叫张俊,是张春强老人收留并抚养的一名乞讨男孩,刚从国外打工回来。
老人是苗家村土生土长的人,他和老伴生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但儿子在6岁那年,不幸掉入村口的堰塘淹死了。没有了儿子,对于生活在农村的老人来说,一直觉得是个遗憾。
随着两个女儿相继出嫁,老人和老伴越发觉得孤单,但一次偶尔的机会,老人在张集县城遇到一个5岁乞讨的男孩,就把他带回家中抚养,取名张俊。
对于收留张俊的事儿,两个女儿女婿是反对的。他们说这个孩子来历不明,恐怕今后会惹麻烦,而且老俩口都是50多岁的人了,哪里有能力去负担这个孩子?女儿女婿的理由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老人似乎铁定心,要留下这个男孩。
张俊确实不让老两口省心,在外面游荡惯了,自我约束力很差。老人好不容易给他找了学校读书,但他坐不住,总是搅扰得老师上不了课,考试更是门门不及格。老人便经常被老师叫到学校,挨了不少批评。每当这个时候,老人总是耐心的教育张俊,要好好学文化,以后才能找到好工作。张俊嘴里答应,可到了教室依然如此,勉强读完初中,便回家干农活。
张俊在家呆了两年就跟老人说,他想出去闯荡,老人给了他3000块钱。张俊出去后,既没有给家里写信、打电话,也不给家里寄钱。女儿女婿开始埋怨老人,说他当初就不该收留张俊这个白眼狼。老人说张俊挣了钱肯定会回来的,足足等了4年,正当老人以为张俊真的不会回来时,他却回来了。
张俊说他找了工作却没挣到钱,一直不好意思和老人联系,这次弄得连生活费都没有了。老人就说外面打工辛苦,留在家里不会饿肚子,张俊却让老人再给他5000块钱,他还要出去。
张俊离开的这四年,老人的老伴住了两次医院,家里的积蓄花得差不多了,拿不出那么多钱。老人就带着他找女儿借,两个女儿女婿不仅不借钱给他,还说了不少风凉话,以至于老人还跟他们吵了起来。回来之后,老人卖了猪和一些粮食,又凑了3000元钱给张俊。
张俊这次出去,没有好高骛远,而是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干活。从拧灰桶的小工开始干起,因为舍得吃苦、肯干,又会来事儿,深得老板青睐。挣到钱后张俊给自己留一小半,另外的钱通过银行打到老人的存折上。当老人收到张俊第一笔钱后,高兴了好几天,让村里每个人都知道张俊在外挣钱了,没有忘记他们老俩口。
此后每个月,老人都收到张俊的钱,虽然张俊的钱寄的越来越多,但老伴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看到钱丢到医院,老伴心疼,就在一天晚上把自己偷偷的挂在村后的树林里。老伴去世后,老人很伤心,张俊也哭得稀里哗啦。安葬了养母,张俊说他只有老人一个亲人了,让老人一定要珍惜身体,健康的活着,要看着他娶媳妇、帮他带孩子。
后来,张俊在建筑工地逐渐成了骨干力量,工资越来越高,他依然把大半的钱寄给老人,每年无论多忙也会抽时间回家看看老人。为了挣更多的钱,张俊还决定跟老板去国外打工。走之前,张俊对老人说,他这次出了远门,回来一次不方便,让老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张俊在国外干满了两年,正准备回家时,却获悉老人去世的噩耗。他实在难以相信老人去世的消息,两年前他离开时,老人除了耳朵有些背外,身体还不错。而且这些年打工,他给了老人不少钱,卡有60多万元的存款,足够老人养老和治病用钱。
因为天气原因,张俊乘坐的飞机晚点,等他回到苗家村时,已是老人去世后的第四天早晨,棺材已上钉了,正准备出殡。
张俊说要打开棺材,见老人最后一面,却遭到两个女儿女婿的阻拦,说了诸多钉上了再开棺材对子孙后代如何不好的忌讳。张俊却不管,强行把棺材盖打开了。老人不仅瘦得不成形,身上到处是褥疮,张俊的泪水哗哗地流淌下来。据两个女儿说,张俊到国外打工不久,老人上山时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沟坎,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第二天才被人发现,送到医院一检查是腰椎压缩性骨折致截瘫,拖了一年多,最终老人因全身情况衰竭而死。
办完老人的丧事,张俊却没找到老人的存折,问两个女儿女婿,他们支吾说不知道。无奈之下,张俊报了警,让张俊意外的是存折里原来有60多万元钱不翼而飞,后查明老是两个女儿分别从老人那里拿走30万元在城里买房。张俊也终于明白老人为什么在摔伤不到一年就去世的原因,原来是老人正需要钱治病时存折上却没有钱。
而更让张俊气愤的是,他从村里人口中获悉,老人摔伤之后,在医院只住了不到一个月就被两个女儿弄回会家了,平日他们也不怎么过来照料,可怜的老人经常几天都吃不上饭、喝不上水,床上脏得进不去人……
这两年间,张俊曾给老人打过几次电话,之前老人接过两次,但因为他耳背,交流很困难,但他能从老人的语气中,听出老人身体无大碍。后来都是女儿女婿接的,他们在电话中总是骗他说老人身体如何好。
张俊立即找律师,向老人的两个女儿讨要借款,但因为没有证据证明钱是老人借给他们的,这个官司稍微有些麻烦,但张俊说无论多艰难,他一定要讨回被他们霸占的钱财……(本期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