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金融时报网2与26日发表署名为戴维•加德纳撰写的题为《以色列与伊朗开战的可怕前兆》的文章。文章说,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最近威胁称,将采取行动直接打击伊朗及其代理人,以阻止其在叙利亚开辟一条针对以色列的新战线。这是一场新战争的可怕前兆,这场战争可能把该地区的很大一部分变成一个巨大的血腥冲突集群。
今年的慕尼黑安全会议重拾大国冲突主题,而很多人曾经以为这种冲突在近30年前就结束了。在3架飞机(俄罗斯、土耳其和以色列)在叙利亚上空被击落的可怕背景下,会议主席沃尔夫冈·伊申格尔表示,“自苏联解体以来,大国之间发生武装冲突的风险从没有像现在这么高。”
这种说法似乎是正确的。在叙利亚,土耳其与美国这两个北约盟国之间,以及美国与俄罗斯之间存在切实的冲突风险。这些风险很可能可以通过使用代理人战争来管控,这正是冷战时期美国与苏联在非洲、亚洲和拉美斗争的方式。然而,中东危机有蔓延到该地区以外的倾向。冷战时代,在核恐怖达到平衡期间,双方成功管控了风险:特别是在1973年阿拉伯-以色列战争和1982年以色列与叙利亚对抗期间。
但在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和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当政的时代,从外交礼仪到冲突降级热线,很多机制都被画上问号,让世人很难乐观。美国在叙利亚东部的空袭导致人数不详的俄罗斯“雇佣兵”死亡2周后,美国国防部长吉姆·马蒂斯承认对那场战斗的来龙去脉感到困惑。克里姆林宫一开始假装不知情,但2月20日承认有俄罗斯公民在这起事件中受伤。
根据国际危机组织中东负责人约斯特·希尔特曼的说法,在一个遍布“冲突集群”的地区,“一个集群内部的冲突开始渗透到另一个集群的冲突;同时……在战争的混乱中制造的权力和安全真空,致使(中东的)个别冲突扩大化,首先套住地区大国,接着把全球参与者也卷进来”。
例如,从黎凡特地区转向海湾地区,如果由伊朗支持的胡塞叛军时不时从也门向沙特阿拉伯发射的火箭弹有1枚突破了沙特的导弹防御体系,导致大量伤亡,那可能发生什么?既然沙特人花了3年和数百亿美元的代价仍无法击败乌合之众的胡塞叛军,他们不太可能更善于对付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