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钟勇辉
“古医生,在吗?我这有个患者,胳膊都紫了。”
古豫的手机响了,她赶紧点开微信,又一次来自当雄的“微信会诊”开始了……
“从溃烂程度、水疱里流出的脓水看,怀疑是皮肤炭疽,患者是不是接触过动物尸体?”
“没错,病人收拾过牦牛尸体。”
“先做好隔离消毒,通知疾控中心,等待确诊”……
这样的“微信会诊”,古豫经常参加,患者都来自藏区。
与西藏的缘分,开始于4年前。
“我到了,放心。”2014年8月4日中午,怀柔区中医院医生古豫从当雄给爱人报平安。当年,她是北京第七批援藏医生中最年轻的一个。
援藏,一波三折。
“你这么瘦,别去了。”古豫妈妈明确反对女儿援藏,“那么远,条件又艰苦,谁的闺女谁不心疼?”古豫搬来爸爸、爱人帮着劝说妈妈,虽然不舍,但爸爸和爱人还是支持古豫,“孩子大了,锻炼锻炼是好事,援藏的年年有,你担心什么?”爸爸硬起心肠,帮女儿做通了老伴儿的工作。
援藏,真的很苦。
到拉萨的第一天,古豫头晕、呕吐,剧烈的高原反应差点把她击倒,只能吸氧缓解。
原本,到当雄的怀柔医生有两名,可另一名医生高原反应比古豫还厉害,最终到当雄的只有古豫一人。
170多公里,3个多小时车程,古豫到当雄的时候,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当地医生指了指医院墙边的一排小平房,“古老师,这就是传染病房。”瞅着孤零零的几间平房,还有烧牛粪的炉子,古豫的腿竟渐渐有了力气,“我一定得帮帮他们,这里的患者肯定需要我。”
第一位患者是位四十多岁的藏族妇女,她发烧、咳嗽,浑身上下长满了片状红疹,眼睛都是红的。古豫怀疑是麻疹,按规定向当地疾控中心上报。同时,她把症状照片发到了北京援藏医生的微信群,开始“微信会诊”。
“皮肤结核?”“玫瑰糠疹?”大家各抒己见,还有医生把图片发回北京,求助三甲医院皮肤科专家……所有指向都是麻疹,古豫对病人说:“要暂时隔离、不能离开医院,确诊之后还要转院……”一听这么麻烦,病人开始烦躁,“你们北京大夫还治不好我吗?”古豫耐心解释,直到疾控中心专业医生确诊,患者顺利转院,古豫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