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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代表团让体育消弭悲伤 巴赫:向世界传递希望

2016-08-07 18:50:02  荆楚网-楚天都市报(武汉)    参与评论()人

没有家,没有国旗,也没有国歌。昨日,由10名运动员组成的史上首支“难民奥运代表团”,举着国际奥委会会旗踏入会场。

他们有着相似的回忆:家园残破,飘零海外,借体育来暂缓内心伤痛。他们有着共同的遗憾:不能让亲人见证荣光,不能代表祖国拼搏驰骋。

无论如何,这是奥运史上值得铭记的一页。“他们将给全世界的难民带来希望。”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说。

游泳女孩:险被淹死在爱琴海

里约奥运开幕前几天,18岁的叙利亚人尤丝拉·玛蒂妮正在游泳馆里训练。游泳馆外墙上绘有天使、海浪和巴洛克图案,设计师希望世人从中体验到被大海包围的感觉。

可是,身处其中的玛蒂妮最憎恨那种感觉。一年前,她逃难时在爱琴海上漂浮很久,此后她痛恨所有开阔的水域。

身为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一位游泳教练的女儿,玛蒂妮3岁开始练习游泳。可是,随着叙利亚在2011年爆发内战,她的生活就此断裂。2015年8月12日,玛蒂妮和姐姐离开故土,经由黎巴嫩、土耳其、希腊,前往德国柏林。

在爱琴海上,海浪一次次盖过玛蒂妮的头顶,苦涩腥咸的海水灼痛她的眼睛。限载六七人的充气艇挤了20多人,随时有翻船风险。玛蒂妮姐妹一起跳入海中,拖着船侧的绳索奋力划水。游了3个多小时后,体力不支的她爬回船上,一阵阵眩晕。“也许我会死在途中。”玛蒂妮说。

在柏林,玛蒂妮联系上了当地的游泳俱乐部,重回泳池。如今,这个失去祖国的女孩,将作为游泳选手参加里约奥运会。

共同记忆:远离冲突逃离家园

和玛蒂尼一起出现在里约的,一共有10名难民,分别来自叙利亚、南苏丹、刚果(金)和埃塞俄比亚。他们的经历基本相同:逃离了中东或非洲的冲突、战争与暴力,乘小船穿过变化莫测的大海,在枪林弹雨下躲进森林,或是住进尘土飞扬的难民营。

惊吓、挨饿、受冻、颠沛流离、满目疮痍,是队员们共同的记忆。

耶齐·比埃尔的家园毁于苏丹内战时只有9岁,母亲把他托付给邻居后外出找食物,再也没有回来;詹姆斯·琴吉耶克差点被强行绑架征兵,当时他还是个放牛娃;在村庄被敌对部落攻击时,7岁的萝丝·洛孔延见到了她祖父母的遗体;安吉丽娜·洛哈里斯在10年前就与她的父母分离,再也没见过家人;保罗·洛科罗童年跑步时,能听到子弹刷刷地飞过他的头顶。

这5名来自南苏丹的中长跑运动员,都生活在位于肯尼亚西北部的卡库马难民营。资料显示,全世界有2130万名流落异国的难民,他们失去家园,数目庞大。

这一次,国际奥委会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集体心愿:希望下届为祖国参赛

2015年10月,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在联合国大会上宣布,欢迎那些无法代表自己国家或地区参加奥运会的难民中的高水平运动员,以个人身份前来参加奥运会。

今年3月,奥委会发表公报宣布将组建难民代表团。此后,一共有43名难民运动员候选,这10人幸运被选中来到里约。

由于缺乏系统的训练,这些没有家、没有国旗、没有国歌的难民运动员被认为难以取得很好的名次。不过,如果他们有人夺得奖牌,运动场会升起奥林匹克会旗,奏奥林匹克会歌。

在里约的一场新闻发布会上,珀珀勒说:“体育改变了我的生活,体育代表着希望,体育有助于消弭我们心中的悲伤。我们终于梦想成真。”不过,随后他又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有两个兄弟,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我甚至记不住他们的样子。我希望他们能在电视上看到我。”

而来自叙利亚的拉米,则说出了自己和所有难民们的心声:“即便是战争也无法摧毁体育精神。希望2020年东京奥运会时,我能够代表祖国参赛,也希望到那时,世界上再也没有难民。”

国际奥委会:向世界难民传递希望

事实上,在奥运会向难民运动员敞开怀抱之前,运动本身已给了他们一处避难之地。

今年1月,国际奥委会副总干事佩尔·米罗探访卡库马难民营时,颇有感触地发现,体育运动是生活在这里的难民保持动力和活力的主要活动。

比如耶齐·比埃尔,虽然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是烈日酷暑,但他每天都沿着黄土弥漫的小路跑步。通过跑步,他觉得可以“更多地控制自己的命运”。

而重新回到泳池的玛蒂妮,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也能把祖国的内战和新生活的不适留在岸上。“水下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当你在水里时,你就会把所有的问题都丢掉。”她说。

巴赫则表示,组建奥运代表团,意在引起国际社会的注意:难民群体也是人类社会的组成部分,世界应当更好地了解难民问题的严重性。同时,也希望将这个希望的信号,传达给全世界流离失所的难民。“他们将给全世界的难民带来希望。”巴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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