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传奇的哈弗H6经典款停产,一年内拿出诸多新车型并冲击中端市场的长城汽车不得不重新寻求市场定位,而且来自资本市场的大举沽空为其前景蒙上阴影
文 | 施南
在很多方面,魏建军都像是亨利·福特的中国学徒,尽管他们之间整整相差了一个世纪。
他们都是机械天才,他们都喜欢把自己的汽车王国置于出生地周边,只不过一个是底特律一个是保定。他们都讨厌一些东西和人,当然也少不了被人所讨厌—从烟、酒、巴氏杀菌乳到JP摩根和总试图接近他的银行家,老福特的憎恶名单很长很出名;而魏建军对于广告商以及资本市场从业者乃至他的小股民们似乎也难以做到琴瑟和鸣。
“师徒”二人惊人相似
有几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2016年当长城汽车历史性达到984亿人民币年度营收和105.5亿人民币净利润时,这家号称利润率超过法拉利和保时捷的车企的广告支出,仅占营收的千分之二。至于因无法申请足够宣传经费营销总监被迫离职的故事,更在业内流传甚广。
虽然2003年和2011年分别于港股、A股上市,也凭此长年占据“中国汽车业首富”的宝座,但魏对于国际投行们总有着难以明说的排斥感。结果不言而喻,作为最早一家赴港交所挂牌的中国境内民营背景整车公司,过去一年多来其股价一直被高盛、大摩、小摩和美银美林沽空,接近7亿股的沽空盘占到流通总股本近两成。
高盛本是长城汽车重要机构股东,即便在今年8月30日以每股10.13港元价格放空586万股,但持股比例仍至4.92%。可就是这家华尔街最负盛名的投行,却在此前抛出沽空报告,指5.46港元才是“合理价格”。愈发吊诡的是,高盛方面给己方持股的这家公司的诊断书中,写着“每年业绩倒退10%”。
问题是,同是1964年生人的魏,绝不会像马云那般不断对外放话乃至回购股票。就算一些自称长城汽车“自干粉”的小股民,也为此气结。
“师徒”二人还有两处惊人相似。
首先,他们均热衷事无巨细管教自己的员工。亨利·福特推出的“五元日薪制”固然是世界企管历史上浓墨重彩一笔。但拿到这份薪水的前提,是遵守“丰裕的物质生活必须配合严谨道德生活”的信条。所以,所有工人要经受“社会调查部”老大哥式无所不在的监控,无论是维持一夫一妻核心家庭独立居住不得合租,还是小夫妻床单务必是白色且每日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