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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遭虎咬女子:后悔没有立刻发声 将提起诉讼(2)

2016-10-13 16:42:20  新京报    参与评论()人

赵女士:事发当时就应该发声。但是我们充分相信了当地的政府。爱人单位领导和地方政府也一再协调。他们采取迂回战术,这可能是危机公关的手段吧。等调查报告出来之后,动物园就有恃无恐了。动物园说仍在与我们商谈,那是天大的谎言。

新京报:怎么看待针网上对你的讨论?

赵女士:这是诬陷。任何人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我自己肯定有责任,但我不认同网民的“不作死不会死”这一说法。事发当晚,延庆的朋友圈都在疯传我的消息。看到资料被扒,挺无语的。

新京报:你周围的朋友怎么看?

赵女士:我住在延庆,不愿意出门,不是逃避,而是懒得去听。没有任何意义。平时比较亲密的朋友始终关心我,甚于关心这个事情。他们相信我平时非常守规则,我连红灯都不闯,更不会跟爱人吵架,他们一看就知道消息是假的。同事也会在微博和网帖下面帮忙回应,但往往会带来一片骂声。还有朋友特意为这个事写了文章,互相转载,也没有太大作用,骂声铺天盖地。

新京报:还会感到害怕吗?

赵女士:我就是失忆了,昏迷了。但这些全被孩子看到了。我只能记起走到车门,后背被咬住,记不起来自己看到了老虎,也不记得老虎是什么样。现在不会感到害怕,但不愿去看。

新京报:舆论对你的影响是不是很大?

赵女士:影响还是蛮大的,所谓的我“不守规则”、“任性”。而且我面容发生了改变,再怎么整形也没用。直到现在,接送孩子都要戴着口罩。肯定要考虑整容。

新京报:现在花了多少钱?

赵女士:手术费前期花的12万左右,是动物园垫付的;后续花了1万不到,是自己出的。

新京报:跟动物园商量的怎么样了?

赵女士:9月底动物园方跟我爸聊过一次,说只给评残的15%,之后就杳无音讯了。我们9月27日申请过政府信息公开,向延庆区政府提交家属质疑意见,政府没有回应。

新京报:现在准备怎么处理此事?

赵女士:我之前在ICU里面不知情,延庆安监局和园林局领导亲自带队去过我爸住的宾馆,跟他说先走协议,不要轻易走法律程序。但现在准备走法律途径了,马上提起诉讼。这个案子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毕竟舆论是一边倒的,对我们也不是很有利。

谈家人

“住院期间家人编造谎言隐瞒母亲死讯”

新京报:什么时候知道母亲去世的?

赵女士:8月15日出院,三四天之后知道母亲的死讯。住院的时候会每天想母亲和孩子。他们(家人)当时编各种谎言骗我,开始说母亲只是腿脚受伤,骨折了。后来又说被另一只老虎的爪子拍到脑袋,昏迷了。还有说母亲是送回老家了。

我不停跟老公说,想跟母亲通个电话,但他们跟所有亲戚朋友打招呼要瞒着我。有一次,爱人趴在床沿睡着了,我那时候已经有点怀疑了,就拿起手机偷偷看网上的新闻,他一下子把手机抢过来,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北医三院大夫也配合他们,说易感染期,不能摸手机。

新京报:母亲为什么来北京?

赵女士:因为我丈夫要出差,母亲过来帮忙带孩子。如果不把她叫过来,自己能干一点,她就不会这样了。跟母亲既象亲人,又像朋友,只有我好了,她才会好。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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