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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科学,他们吃过8种蝌蚪、芥末味的蚜虫……

2018-06-28 11:03:12  环球科学ScientificAmerican    参与评论()人

Leslie Ordal讲述了她在西伯利亚进行野外考察时发生的故事。当时,她与同事在贝加尔湖研究贝加尔湖油鱼——一种凝胶状的底栖鱼。人们不会吃这种鱼,在西方科学文献中,有很多关于它的未解之谜:“它曾被描述成一种透明的、在阳光下快速溶解的鱼。”Ordal写道。研究团队没法把福尔马林从美国带到西伯利亚,为了保存标本,他们在俄罗斯买了当地特产——伏特加酒作为替代。同时,他们还买了一些品质更好的伏特加自己喝。

一天夜里,他们发现好的伏特加酒已经喝完了。“我的一些同事并不想因为这种事扫了兴致,他们溜进野外实验室,径直走向了装死鱼的瓶子,”她写道,“这些人从一瓶酒里啜了几小口,这时,他们喝醉的逻辑意识到,其中一瓶伏特加少了一些,这样太过明显。于是,他们每瓶酒都又喝了一点,让它们重新回到同一高度。”

这件糗事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成果:人们此前认为这些鱼十分脆弱,但它们的标本从摇晃过程中完好保存了下来,这否定了先前的认识。

教育意义

这些故事可能让你看得目瞪口呆,但事实上,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生物学家花费大量时间研究他们的实验对象,一定程度上,我们能够理解,其中一些人想要吃掉它们,或是像它们一样进食。“并非所有无脊椎动物实验室都有这个传统,但很多实验室都会这样,在可行的情况下吃掉实验对象。”新墨西哥理工大学的无脊椎学家Lindsay Waldrop说。就在最近,Waldrop还为她的本科生制作了油炸海鞘。

盘子里的就是Waldrop制作的油炸海鞘。(图片来源:DR. LINDSAY WALDROP)

盘子里的就是Waldrop制作的油炸海鞘。(图片来源:DR。 LINDSAY WALDROP)

尽管海鞘在智利、韩国等地被视作美味佳肴,Waldrop和她的学生通常只能在解剖台上接触到海鞘。“它们很难吃,像皮革一样难以下咽。”Waldrop这样评价。她在自己的学术生涯里已经品尝过各种美味:在华盛顿圣胡安岛的野外工作站工作时,她和同事从虾到蠕虫再到海胆吃了个遍。“我们吃了许多种东西,只要不会刺痛你、让你不舒服就都会吃,”她回忆道,“我猜想,我们没有百分百遵守安全协议,但这是很好的传统。”

在环境行为研究公民实验室(CLEAR),食用标本是科学研究的重要一环。CLEAR的大量研究都在关注塑料污染对纽芬兰及周边食物物种的影响,他们的很多样本都是从当地猎人及渔民手中买下的。“如果进行对食物的研究,但我们只捕获动物却不吃它们,这显得有一点倒退,”CLEAR的主管Max Liboiron说,“这样一来,你研究的就只是物种,而不是食物。”

在纽芬兰的CLEAR,研究与食用是紧密相连的。(图片来源:MAX LIBOIRON)

在纽芬兰的CLEAR,研究与食用是紧密相连的。(图片来源:MAX LIBOIRON)

为了让食用样本合乎规章制度,实验室对一些条款进行了修改。“在多数大学的动物关怀协议中,动物组织都被称作危险废物,”Liboiron说,“我们制定动物尊重准则的第一步,就是改变这种情况。”现在,在鳕鱼、鸭、鹅等动物身上做完试验后,他们会尽可能把能吃的部分都吃了。如果是不能吃的,他们会将遗骸放回它们原来的环境中,让它们回归食物网。在Liboiron看来,吃下实验动物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这些为了科学而吃下的动物并不都是那么美味,但在文中所分享的案例中,对这种特殊关系的理解,能让这种体验变得更有价值。在某些情况下,甚至值得重复尝试。Wrangham还没有重复他吃生疣猴肉的试验,但如果有机会,他可能会重新一试:“我怀疑可能不是因为黑白疣猴肉味道不好,而是它们的皮不好吃,”Wrangham说,“我必须再试一次。”

(责任编辑:吕莉莉 CN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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